向本贵
读张家和先生的《雪峰山散记》,品美文,游雪峰,心旷神怡。
我喜欢张家和先生的散文。行文流畅,语言优美。写山,写水,写人,写物,写情,写景,词语精到,节奏明快,富于动感。因其大学历史专业毕业的深厚功底,他笔下的文章,不只有华丽的文采,更承载着厚重的文化底蕴。
《雪峰山散记》共分三辑,收有33篇文章,约25万字。其中大部分文章已见诸报刊。涉猎广泛,着笔筹运。写雪峰山的巍峨与秀丽,写雪峰山的传奇与风俗,写雪峰山的红色文化,写雪峰山的今昔与变迁,写雪峰山人的勤劳朴实和善良,篇篇精致,篇篇美文。
读《龙潭啊龙潭》,仿佛听到作者心灵的叩问:“龙潭啊龙潭,你真的‘担不尽’吗?”龙潭,有担不尽的龙潭文化,有担不尽的龙潭精神,有担不尽的龙潭人的美好前景和信念。读着《龙潭啊龙潭》,耳畔仿佛回响着当年雪峰山保卫战的厮杀之声,眼前仿佛呈现出中国人民把穷凶极恶的日本鬼子打得横尸遍野的场景。在作者的笔下,龙潭是英雄之地,是红色文化之地,又是充满着光明前景的美好家园。
雪峰山居住着多个民族的人民群众。他们与山水为伴,共日出日落,用勤劳和智慧创造美好的生活,也流传下来许多不为人知的习俗。《傩舞雪峰山》写的就是雪峰山瑶族群众的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民间习俗。祭天地,祭神灵,祭日月星辰,祭河流山川,表达人们对大自然和神灵的敬畏和诉求。作者把雪峰山枫香坪瑶族村寨的傩舞,写得神秘而伟大,粗犷而精美,亢奋而神圣。
《瑶山纪事》则把山背风景如画、风情如诗的花瑶村寨,描摹得如仙境一般净洁与美丽。花瑶人精美的服饰,花瑶人审美的追求和文化的积淀,花瑶人对于美好生活的深刻理解,对于真善美的切身感悟,都能从花瑶女子的“挑花”中体现出来。而山背梯田,则是勤劳的花瑶人世世代代用辛劳的汗水开垦出来的。就是靠着这云梯般的田地,一代一代,生生不息,延绵壮大。
对于雪峰山勤劳朴实善良的人民,张家和先生更是不吝笔墨。他在《阳雀坡“王老”》中是这样写的:王身承上世纪40年代初出生,目睹过雪峰大战的艰苦卓绝,亲历新中国带给劳苦大众的安宁与幸福。他当过村支部书记、乡企业办会计,在乡村基层干部的岗位上工作了30多年。转眼,他就老了,但王身承不服老,仍不遗余力地发挥着他的光和热。这就是雪峰山的劳动群众,他们像雪峰山的一棵草,一棵树,平常又普通,却组成了雪峰山的壮美、奇伟,雪峰山的与众不同。
雪峰山是一座文化名山,红色文化又为它增添了厚重的一笔。作者在《从家族意识到家国情怀》中,从溆浦龙潭宗祠里窥见那一脉相承的浓浓的红色文化。溆浦龙潭号称宗祠之乡,庞大的宗祠群,是龙潭一道亮丽的历史人文景观,而从“五四”前后,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直至今天,一脉相承的红色文化,也给龙潭宗祠及宗祠文化留下了无比光彩的烙印。
雪峰山下的黔城,因王昌龄贬谪龙标尉而声名远扬。这座远离长安的明山秀水之城,有了别样的魅力和风景,也奠定了黔城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黔城怀古》着笔凝重,简洁而从容,读来如在历史的长河中徜徉。“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诗句,犹在耳畔回响。
写雪峰山的大美,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肯定是要浓墨重彩一笔的。作者在《欢腾的梯田》里这样说:神农氏炎帝就诞生在雪峰山下的会同连山,他是南方稻作文化之祖。五千年之后,风华正茂的袁隆平执教于雪峰山下的安江农校,他攻坚克难,终于培育成功杂交水稻,开水稻栽培史的新纪元。雪峰山不仅是传统稻作文化的发源地,也是当代稻作文化的重要基地。
张家和先生用他饱满而热情的笔触、激情昂扬的情怀,颂赞雪峰山的大美,雪峰山的大名,雪峰山的华彩。雪峰山的人民群众,有劳动的本分,也有企望新生活的期许。张家和先生衷心地祝福他们,我们也衷心地祝福他们。
(《雪峰山散记》,张家和著,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