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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8月26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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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行歌
——读谭谈《奔跑的山寨》

  李丽

  《奔跑的山寨》是一部纪实散文集,更是老作家谭谈“忍不住对人说、总想对人倾诉”的话。

  这些“话”皆是有感而发、真情流露的性情之作。关于行走在祖国大地上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作者信手拈来,信笔写去,繁简随意,长短随心,亲切、自然、质朴、真诚。

  开卷而读,首先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真”。整部作品所写之人、所道之事、所说之地,都是真实的,而书中91篇散文中的所言所语,更是作者的真话、真情、真感受。谭谈长期深入山乡村寨,翻越千山万岭,走过东西南北,亲眼见证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真切感受着人民的欢喜哀愁、期盼憧憬。农村的新风貌,人民的新生活,时代的新气象,他都忠实地记录歌颂,而对于昔日辛酸苦难的隐痛,改革发展过程中的阵痛,也不避笔墨。

  生长在穷乡僻壤,作者对贫穷苦难有着深切的体会。儿时走在青石板路上担炭的情形,远行长沙的父亲脚上磨出的血泡,以及见到汽车时的兴奋和殷切期盼山窝窝通汽车的叹息等,都令人动容。作为大山的儿子,他更明白先辈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更理解人民创造新生活的决心和毅力。他真实记录着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为实现美好生活而集思广益、因地制宜、各显神通的奋斗。发展养殖种植业,开发旅游民宿,兴办文化产业,湖水浊而复清,拆违建留青山,让被冷落的古村焕发青春,把脏、乱、差的典型变成文明村的标兵,使其貌不扬的荒山成为独具特色的文化景观,让人在惊叹之余,也无限感动、感慨。

  这部散文集是对当今时代的真实书写,是对脱贫攻坚、乡村振兴成果的散点透视、全面反映和鲜活记录。

  执卷而阅,犹如置身无处不在的“美”。高山峡谷、飞瀑流泉的神奇壮美;峰岭坡坳、河湖崖洞的神秘俊美;古镇旧巷、老屋幽亭的沧桑静美,都在作者笔下流淌而出。自然山河之美让人愉悦,给人欣喜,而新村寨、新景象、新风貌、新生活的幸福甜蜜更令人欣慰。崇山峻岭间的一个个贫困山村,如一匹匹骏马,奋力奔跑在脱贫致富的大道上,描绘出一幅幅精彩壮丽的振兴图画。深山里通了公路,老宅建起了新房,乡村建起了公园,农家建起了书屋,富裕带来了和谐,文化带来了欢乐……物质富裕、精神富有、文明自觉、文化自信的美好生活比蜜甜。

  曾经的花山岭,满山石头,树长不高,花开不多,水流不远,山里的日子苦涩艰难;而如今,岭上岭下的人们生活富裕,衣食无忧,农民公园、太阳能发电站、老农活动中心、“小天使阅览室”,这些现代科技、文明生活成为山村闪亮的文化风景。苍山下、洱海边的白族村落,家家花开,户户流泉,村貌洁净,乡风淳厚,一栋栋新屋正在兴建,一条条村街都在变化,小村庄一天天在变美。如花山岭、“我们村”一样,千千万万个美丽乡村正在广阔的大地上涌现。

  正如作者的强烈感受:天美极了,地美极了,水美极了,山美极了,新时代的生活美极了。

  掩卷而思,油然而生恣意的“醉”。行走大地,脚步在奔跑,思绪在奔腾,心灵在沉醉。醉在绿水青山,醉在金山银山;醉在处处新景象,醉在人人好生活;醉在民族品格的淳厚,醉在传统文化的芳香;醉在不忘初心的砥砺前行,醉在撸起袖子的不息奋斗。

  春光秋色满人间,景能醉人何须酒!

  行走的谭谈,燃烧的火种。20多年的文化扶贫路,他奔走呼号,八方求援,甚至捐地卖房,从作家爱心书屋到老农活动中心,让幼有所学、壮有所娱、老有所乐的文明之火燃烧在千山万岭间。十多年追寻之路,他始终不渝对党忠诚,对故乡、对亲友、对生活、对文学热爱。“记住你从哪里来”,作者眷恋与热爱、感恩与回馈故乡;认同苍山下、洱海边的“我们村”,与白族同胞相爱相亲;为筹建抱团避孤、抱团寻乐的“老友家园”,他破难关、解难题,不遗余力。行走大地,谭谈为祖国的壮丽山河而惊叹,为人民的美好生活而赞叹,为时代的腾飞画卷而挥笔。

  《奔跑的山寨》是随性之作,更是真诚之作。随性之下的自然、质朴是作家的文风,是深厚的文学素养和娴熟的写作技巧的表现。而真诚之下的热情、浓烈、深沉则彰显了老作家的品格、情怀和担当。古稀之年的老者,仍不倦地行走在祖国大地上,这种老夫不失少年狂的热情和激情,来自对生活的热爱以及苦难磨砺出的不服输、不退缩的坚强意志;源自“外乡亦故乡”的大情怀;始于心贴人民、与时代合拍的责任担当。

  于是,作者这些忍不住对人说、总想对人倾诉的话,就是对党、对祖国、对人民、对新生活的最深切的文学告白。

  (《奔跑的山寨》,谭谈著,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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