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版:医海·轶事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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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5月0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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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呢喃

  张仲景家门前的那棵榆树顶着太阳年年往云天升高。仲景也像一株幼苗,在风风雨雨里一岁岁长大。

  又是一个仲春时节。6岁的仲景跟随着母亲,欢欢喜喜地去看望外公外婆。

  弯弯曲曲的小路沿着一条碧水悠悠的小河向远处延伸,路边开放着星星点点的野花。仲景蹦蹦跳跳地走着,一边向母亲问这问那,一边想象着见到外公外婆的高兴情景。他一会儿摘片树叶儿含在口里吹着玩儿,一会儿摘一朵小花要母亲佩带。

  事有凑巧,母子俩走了不远,经过一棵榆树下时,听到一串“啾啾”的叫声,仲景眼尖,先看到荆棘丛中有只小燕子一边惊叫一边扑腾,想飞又飞不出来,上空有两只燕子不安地飞来飞去。仲景立即朝后面做了个调皮的手势,让妈妈停住脚步,自己则轻轻地走向前去,小心地捧起小燕子察看:它两只翅膀都受了伤,渗出的血将羽毛都染红了。母亲看后说:“这是刚学会飞的小燕,不小心摔进了刺笆丛里,被刺伤了。你们小孩子可别乱跑,不然也会出事的。”

  “娘,你看,这小东西好可怜,我们救救它吧!”仲景恳求母亲。

  母亲随手折了一根小树枝,说:“把这树枝紧靠着它受伤的翅膀,用你的小手巾缠住,我们把它带到你外公家喂养几天,等它伤好了再放掉。”

  仲景依照母亲的话包扎好小燕子,一改蹦蹦跳跳的步态,像个小大人似的平平稳稳地走在母亲身后。

  外公家的人见了仲景后,心肝宝贝似地疼爱他,当知道他救燕子的事后,更加赞赏他。小舅赶紧拿出一个鸟笼,仲景将小燕子放了进去。外公把仲景唤到身旁,亲切地抚摸着他的头夸奖道:“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性,难得,难得!”停了片刻又说:“你长大了要能济世活人就好了。”

  仲景听不懂外公后面那句话,他爬在外公怀里追问:“外公,什么叫‘济世活人’?”

  外公抚着银须,慈祥地解释说:“世上有了灾难,百姓有了疾病痛苦,你要像医小燕子那样,去救治他们,让他们过得更好,这就是济世活人。当清官、做良医,都能济世活人。仲景,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呢?”

  “清官、良医,我都要当!”小仲景天真地回答。

  “有志气!”旁边的大人们都争着夸奖他。

  “要当清官、做良医,都要先好好念书,好好做人啊!”外公亲热地搂着仲景嘱咐道。

  “是,外公。”外公的这番话,在仲景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几天后,仲景带着他精心喂养的那只小燕子,随着母亲离开了外公外婆家。又来到那棵大榆树下,仲景依依不舍地放掉了养好伤的小燕子。那小燕子在仲景母子俩的头顶盘旋着飞了一圈,呢喃地叫了几声,才远远地飞走了。

  (摘自《中外著名科学家的故事 张仲景》,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1995年4月出版,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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