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任继愈去世之后,伴随他们的名字铺天盖地而来的“大师”二字多到令人厌烦,要知道,季羡林曾公开表示,如果包括“国学大师”在内的三顶帽子(另外两顶为“学界泰斗”和“国宝”)有朝一日能被摘掉,将会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季、任两位老人去世后,有心急的媒体以“究竟谁将成为新一代的国学大师”为题展开调查,饶宗颐名列第一。
眼看着季老至死都没摘掉的三大帽子就要戴到自己头上,饶宗颐抛出了一句“我不是大师,我是大猪”,轻轻巧巧将“三座大山”化解于无形之中。
饶宗颐的“大猪说”是对持续高烧数年的“大师热”一次含蓄幽默的批评。有评论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文化患上了“大师饥渴症”。
那么多人痛悼“大师”,那么多人操起键盘廉价地跟帖一句“大师,一路走好”,但究竟有几个人读过“大师”哪怕一本完整的著作?浮躁的“大师饥渴症”随着文化老人的去世而变得更加焦虑,愿饶宗颐的一句话能喝醒那些沉迷于虚幻的大师景象中不能自拔的人,让“大师”这个词从哪里来归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