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发挥的苗寨歌师：把苗家生活编进歌里，唱给你听

    如果你去到苗寨，却不曾一听苗歌，那么你的此行肯定是不完美的。苗族没有文字，是以歌传唱历史、歌颂生活的民族。在这里，衣食住行都可以用苗歌来进行表达。

    苗族的每个苗寨都有备受尊崇的歌师、歌娘。今年65岁的龙炳兴就是凤凰县苗区民间闻名的苗歌师。7月28日，盛夏黄昏，鸟语蝉鸣。踏着落日的余晖，记者来到了凤凰县山江镇的苗歌之乡古塘村。

    何谓歌师？“通俗来讲就是编词者。”龙炳兴告诉记者，苗歌的演唱方式和旋律大多为固定的，但歌词大多为即兴发挥，这样就能够适应人们在不同场合、不同情境下表达的需要，可以天南地北，亦可谈古论今。

    龙炳兴称，歌师一般是在苗歌演唱或对歌的过程中，站在歌手旁边或身后，现编歌词，再由歌手演唱出来。“有时也会为了某个节日或活动而提前编词。”

    “要成为歌师，首先肯定是要会唱。”在老一辈的影响下，龙炳兴从小就喜欢唱苗歌，“年轻的时候每当集体出工时，我就跟在老歌师的后面，听他们说苗歌、唱苗歌，回去后再自己慢慢琢磨，然后尝试着去编歌。之后，还专门拜师去学了编歌，在1988年出师。”

    苗歌一般是：七字一句，三句一段，四段一首。内容分为情歌、叙事歌、客歌、时政歌、迁徙歌、儿歌等多种类别。龙炳兴说，“苗歌的每一段歌词都需要押韵，特别是在对歌的时候，内容不能与出题人的内容雷同。比如，别人以树为题，那么你对歌的时候就不能以做木器的东西来对。”

    “苗歌的拜师传承并不是开馆授徒，只要你喜欢爱好，就可以来拜师，然后我就会指导他们怎么对歌、怎么编歌，如何处理平仄关系等。”如今，龙炳兴已经很少唱歌，大多数时间是创作和带徒。

    在龙炳兴的十多个徒弟中，“90后”龙明芳就是其中一员。

    两年前，龙明芳开始跟随龙炳兴学苗歌。“在我们苗寨，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不怎么唱苗歌了，大多都是老一辈在唱。”龙明芳说，“苗歌的每一个旋律、腔调，都饱含着苗族祖先们对生活的理解，这些都需要我们用心去体会。我也希望能继续把苗歌传承下去，把苗歌发扬光大。同时，山江苗寨也欢迎各地的朋友来听苗歌，学苗歌。”

    ■记者 丁鹏志

    图/视频 记者 王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