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市一名上二年级的9岁男童被养母“毒打”,导致后背伤痕累累,脚面浮肿。许多网友斥责这位养母行径太歹毒。南京警方发布消息称,经过调查认定,养母李某某将男童施某某打成轻伤,李某某已被警方刑事拘留。目前孩子已经由亲生父母带回安徽老家。在与记者对话时,男童表示“这事不怪妈妈”。(4月6日《扬子晚报》)
一句“不怪养母”,一下子柔软了许多人的心灵。这就是孩子,他们的世界纯洁得很。而对于打孩子这件事,男童的亲生父母也表示“能接受”。这可能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但作为局外人,应该努力读懂“不怪养母”的弦外之音。
一是心里确实这么想。从新闻中看到,男童养母与生母系表姐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除了情感的天然接近性,可能还涉及到教育观。这位父亲讲,孩子“没离开家前,自己就打过孩子”。听闻这句话,很多人脸上可能会露出苦笑。这就是中国的父母,虽然“天下父母心”,他们对于孩子有着无比深沉的爱,但教育孩子却常常简单粗暴。在他们心中,“打是亲骂是爱”,打骂孩子再正常不过,从来就不算什么事。
二是担心未来怎么过。据了解,男童的亲生父母“有三个孩子,又是农民,经济条件并不好。”男童的养母“主动提出来,可以把最小的孩子过继来,让自己照顾。这样既减轻表妹家的生活负担,还能让孩子在南京接受更好的教育。”重点不在计划生育,而在减轻负担和更好的教育上。现实层面的考量,常常就是这样,在有情中显得无情,在无情中却又有情。如果不是经济负担和教育资源的问题,亲生父母未必舍得“让渡”孩子,即便把孩子让人领养了,发现孩子被虐待,也未必会有现在的“大度”。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不正视,亲生父母考虑到“一切为了孩子”,还是希望孩子能留在南京,这时的“大肚能容”看似无情实则有情。
沉重的现实,复杂的情感,常常超乎我们的想象。面对虐童事件,需要谴责更需要反思。当前最起码有两个观念需要刷新:一是养育孩子的过程,是付出的过程,也是获得的过程;二是养育孩子,需要物质也需要精神,需要家庭努力也需要社会努力。你懂“不怪养母”吗?今天应该如何做父母,如何推进教育公平社会公平,这就是其弦外之音。
■毛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