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仲池
从边城归来,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的眼前仍晃动着那根光泽锃亮的钢缆。我们上船后,一个苗族青年手持带有凹槽的短木棒,在钢缆上一卡一拉,船就顺着钢缆驶向对岸。
2021年秋天,我第一次来边城。当时,我发现白塔下河边上耸立着两架水车。这是《边城》中没有提到的,可这两架水车,却勾起了我一番感慨。
水车极自然地成了见证边城巨变的“时光老人”。我白天在边城看到水,看到牌楼、石桥、小巷、码头和木船、竹筏、客栈、饭店门前悬挂的酒旗、灯笼,还有已被岁月风雨冲洗和人车踩出的深浅不一的印痕。这一切都在被旋转歌唱的水车日夜不停地召唤着。
现在的边城与3年前的边城又不一样了。在当下全域旅游掀起的热潮中,边城又焕发了青春的蓬勃,变得更加整洁、繁华、美丽。
我想起沈老先生在《边城》中的一段话:“诗人们会在一件小事上写出整本整部的诗。”我想沈老先生若看到今天的边城铺开的瑰丽画卷,激荡的历史回响,呈现的美好生活风情,他或许会写一个《边城》的续集,描绘当代翠翠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