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大学湘雅护理学院 邱紫璇

    经历疫情防控工作，一线的防控工作人员发现一个通病，就是在区域封堵、限制出行和隔离过程中，总有这样那样的对象时不时以“干预其个人自由”来抗议。“个人自由”其实就是一个公共伦理问题，即：作为公民在特殊时期应如何遵循公共伦理中的个人自由之“度”。

    我们先来看看在防控期出现的三种人际冲突现象。

    一、多见的“口角肢体冲突”现象

    在疫情防控期，很多社区和区域实施限制出入管制以后，总有些人借这样那样的各种理由与防控人员发生口角甚至肢体冲突，其借口大多最终归结为因管制限制了自己的个人自由。

    二、罕见的“矿泉水女”现象

    一位从外国回来的女留学生在上海接受医学隔离期间突然情绪失控，起因是她认为开水壶烧的开水水质太差，她要求要喝矿泉水。在其要求没有被满足后，她要求朋友寄矿泉水到隔离区给她喝。由于隔离区物资实行统一管理，寄来的矿泉水被暂时统一保管。这位女学生不能像平时一样随心所欲自己去取。于是该女便狂喊要讲“人权”“要活下去”。

    三、少见的“跑步女”现象

    被拜耳公司开除，并被北京公安部门通报限期离境的澳籍华人“跑步女”梁某某，自澳大利亚抵达北京后，不但不遵守居家观察14天的规定，还执意不戴口罩出门跑步。面对防控人员的规劝，她油盐不进，甚至故意地大喊“救命啊，有人骚扰”。

    这三种现象的出现，究其因就是其个人自由由于特殊时期采取限制出行和隔离等防控措施，变得不能随心所欲了。对此，我个人认为：个人自由并不是说一个人在社会上“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放眼世界没有哪种文化、哪种伦理学理论支持并诠释个人自由就是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即使在所谓自由的西方社会，主流文化理解的个人自由也强调“自律”，即自己要管好自己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人类是一个共同体，单个人也是社会人，在个人自由的同时，还要知道个人的责任，把握好个人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的边际线，即自由和责任之间的“度”。

    基于此，我个人觉得：

    第一，个人自由不能损害他人自由。也就是说，你不能影响、干预和妨害别人自由。这次疫情，大家知道，新冠肺炎有14天的潜伏期。在这点上，“矿泉水女”和“跑步女”，在明知自己的自由行为有可能会给他人带来不可弥补损害隐患时，仍执意为之，这其实就是对自由精神的曲解。这与其说是自由，不如说是自私。

    第二，个人自由不能与个人责任割裂。也就是说，你的自由，且基于你的自由做出的这样那样的行为，你必须承担后果。那些不顾防控人员苦口婆心规劝的人，一旦由于自己所谓的自由行为酿成病毒传染后果，那他们就必须对那些被传染的人负责。不考虑责任、不想负责的人，奢谈个人自由应定义为违反人类良知和公共伦理。

    第三，个人自由不能危害公共安全。因为新冠肺炎有长达14天的潜伏期，所以只有进行相应的隔离、限制出行和区域封堵，才能有效防范交叉感染和社区传染。在疫苗没有投入使用之前，实践证明最好的方法就是采取相应的限制措施，这也是从根本上践行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真谛。何况这些限制措施有着严肃的科学医学学理支撑。从这个意义上讲，刻意违反者，就是刻意危害公共安全。这就不只是平常的自由问题了，实是涉法涉罪了。所以有人因此被相关机关行政拘留甚至刑事拘留。

    第四，个人自由不能不知代价。一是没有限制的个人自由是放纵，害人害己，祸国殃民；三是自由主义太盛，不服从政府的命令，有效地防控就是一句空话。实践证明，有限的限制个人自由，能快速地阻断疫情传播，在我国是成功的，在过分强调个人自由的西方是无法实现的，大家都知道西方一些强国至今还陷在疫情泥潭无法见底；三是个人自由不能影响到他人权利，不能影响他人健康和生命。这也是伦理学上讲的“人道主义原则”，即伦理原则，就是要关心、帮助别人。这也就是说，限制是不得不为之，其目的是帮助别人免受病毒传染侵害。所以，不能因为限制，就认为侵犯人权侵犯个人自由，就认为是歧视和偏见。当然工作人员应尽量耐心地做好劝诫工作。应该说，在这次疫情中，我们防控人员的工作是相当出色的。虽然有点小矛盾，但也是个例。总体上，大家对公共伦理和个人自由之度的把握是精准的、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