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市一中高384班 黄弋嘉
人不是鱼,怎会了解鱼的忧愁;鱼不是鸟,怎会了解鸟的快乐;鸟不是人,怎会了解人的荒唐;你不是我,怎会了解我?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刚联机,你却脱机了。
也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是蚂蚁,你是大象,而你却让我举你。
要我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心与心的距离。
一
忽然间,又想起你了。
24年前,你走进一家餐馆,高兴地问:“我给你们朗诵我写的诗,你能给我一碗酒喝么?”泛着光的镜片下双眼也同样闪烁,充满着期待与希望。不料,这家店老板却冷笑着回应道:“我可以给你酒喝,但你别在这儿朗诵。”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满是嘲讽与不屑,如一粒粒棱角锋利狰狞的火星,毫无预兆地扑向你那袒露的纯洁的心。于是,你怏怏地走了,你觉得那里好陌生,没有安全感更没有温暖。
不久,在这样一个缺乏精神和价值尺度的时代,你永远地离开了。不是怨恨,只是不明白。最终,你独自迎向黄昏,渗入泥土,在大地下长醉不醒。这是你的选择,海子。此时此刻你或许在距离人世很远的安静角落,写着诗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远在天际俯视大地,却寻找不到它们的痕迹。
也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只是面对面的漫不经心。
二
那天,我在街上遇见你了,小A。不得不承认,你变了许多。烫了头发打了耳洞,涂了眼影和指甲,穿衣服也换成非主流风格。要不是你叫了我三声,我肯定不敢相信站在面前打扮得“时髦”的女生会是你。我看着你跟往常一样见面就说一大堆话,看着你从包包里抽出烟迫切点燃对我示意,我笑着摇摇头。面前的你与以前那个单纯的扎个简洁马尾的女生太不一样。我们之间好像也突然远了。自从你那次叫了我三声我才犹豫着停下来望着你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原先在拥挤人群中也能感觉到彼此存在的默契。那一瞬,我们距离好远。我们最后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转身走了,没有回头。
也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只是背靠背的深深叹息。
三
有点无奈吧,自己防不胜防开始叛逆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习惯父母的拥抱,不再喜欢老师和长辈的表扬,也不会热火朝天做了一大堆琐碎的好事等待被赞赏,只是顺其自然过着所谓的青春期。回到家,妈妈递来一个苹果,接过来把涌到嘴边的“谢谢”两个字连同苹果一起吞下去,而妈妈似乎也习惯了这种沉默,接过我的书包就去忙了。教师节的时候也没有勇气迈进办公室送贺卡,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在当天认认真真学习,努力不犯错。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打着“青春期”的幌子招摇过市地证明自己在长大,自己在叛逆,每次看到那种不解与失望的眼神,感觉和他们之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无法穿越。
也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只是心与心之间不易言说的秘密。
时光在风中消逝,宛如日渐淡忘的记忆。你到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你我最近的时候,这句话反之也成立。格林斯潘曾说:“如果你认为你已经完全理解我的意思,那么你一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没有谁会真正了解谁,也没有谁能真正理解谁。因为,心与心的距离是永恒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距离的长短。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鸟和飞鱼,一个在天上,一个却深潜海底。
也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就在身边,我却假装看不见。
我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觉得这件事是奇迹,可你认为它平淡无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渐行渐远的背影,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停在哪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望见了你,同时也看见了我们中间那层薄薄的玻璃。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面对面的漫不经心,是背靠背的深深叹息,是心与心之间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