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见习记者 彭双林
青春洗发水、蜂花护发素、雪花膏、贝壳油、还有苍蝇站上去都会打滑的发蜡……这些日化用品承载着众多长沙人的成长记忆。不论是当年街上的小青年为了扮帅在头发上抹猪油,还是现在商场超市专柜上琳琅满目的日用化妆品,都展现了长沙人浓厚的爱美情结。
美发用品:
永远经典的青春洗发水、蜂花护发素、发蜡……
“上世纪80年代,青春洗发膏最流行。那是一种晶莹剔透的呈粉红色的膏状物,包装类似于牙膏盒,上面画着一个美人头。”家住长沙市望麓园街道荷花池社区的吴敏女士出生于70年代中期,她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青春洗发膏的香味。那时还有蜂花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分别是红色和黄色的膏状物,但后来洗发水不知道怎么就没有卖了,只有黄色的护发素,至今都能在超市买到。
吴女士的洗发用品里还曾经有过洗发粉和肥皂。“用肥皂洗发后,头发又枯又涩。睡觉起来后,头发像狮子头,这里拱起一块,那里拱起一坨,怎么都弄不好。不像现在的小孩子,头发乌黑油亮。去理发店剪头发,也是抹肥皂。用洗发粉效果更不爽,烧得手和头皮痛。”
后来,吴女士还用过茶饼当洗发用品。所谓茶饼,就是榨过油的茶籽。用它来煮水,再拿煮出来的水洗头发,这样洗出来的头发就又黑又亮。“那个是纯天然的洗发水,现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还用这样的方法来洗头发。”
家住长沙市河西咸嘉新村的范女士今年30岁,她在90年代第一次见到了海飞丝。那时她的父亲在政府机关上班,经常出差,有一次从外面带回了一瓶海飞丝,“那是我见过的最早的海飞丝,瓶子上面没有中文,用起来的时候不像一般的洗发膏,泡沫很丰富,而且洗过的头发非常柔顺。还有一瓶护发素,那次我才知道,原来洗头发还有这么复杂的过程。”
以前的化妆品还有发蜡。生于60年代中期的傅先生在80年代见过铁盒子装的发蜡。“发蜡当时是高档化妆品,一般人用不起,还得凭票去买。有赶时髦的年轻人,没条件买发蜡,就会用水把头发打湿,然后把猪油抹在上面,看上去就很油亮了。”
吴女士见过别人抹发蜡的样子。“那时候我母亲所在公司的销售人员出去谈业务时就会抹发蜡,由于发蜡的效果太虚,苍蝇站上去都会打滑。”
护肤品:
雪花膏、贝壳油、甘油一去不复返
家住长沙市德政园社区的王萍女士今年55岁,在她的家中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她的母亲笑容满面,脸颊两侧堆满了皱纹。“我妈一辈子也没擦过几回雪花膏,听她说在她结婚那会儿用过一次,擦上后特别香,人也会变得好看。”王女士回忆已经过世的母亲时说,母亲一辈子节省,即使在后期家中已经有条件买雪花膏时,也只在逢年过节见客时,才舍得拿出用手帕包裹的瓶子,用手抹上一点涂在脸上。
那是王女士见过的最早的百雀羚雪花膏,扁扁的深蓝铁皮圆盒上面绘满五颜六色的鸟,里面是银白铝箔盖着的白色膏体,不用凑近就可以闻到一股浓厚的甜香。王女士说她是上初中才开始擦雪花膏的,当时的雪花膏在合作社或者菜场有卖,是装在一个个大瓶子里的,需要带着小瓶子去打。“一两一毛多钱,我们家姊妹多,一般打二两”。
在长沙卷烟厂上班的冯女士和王女士同龄,在护肤品里,她对甘油印象尤其深刻。“小时候,天冷出门前,我母亲就让我们几个孩子把手伸出,用甘油细细揉润一遍,把剩下的再往我们脸上一抹,弄得年纪最小的我呵呵直乐。我去离家六七公里远的中学读书时,母亲不知从哪买到一盒贝壳油,塞到我手中说,‘把这个带上,女孩子家,皮肤干了就抹一抹,手要巧,脸干燥了也不行。’”
后来随着年龄渐长,冯女士还相继用过一块左右的黄芪霜、郁美净以及五块钱一瓶的雅霜,“这些护肤品当时用起来感觉都还行,后来不知怎么就逐渐淡出视野了。”
彩妆:
从不被人接受到成为日常必修课
上世纪80年代末,吴敏在街上看到了嘴唇抹得鲜红的女人。回家跟妈妈一说,才知道,“哦,那是口红。”自此,吴女士对彩妆印象一直不甚良好。“最逗的是,90年代,大街上化妆的女人抹了一脸的白粉,我的天啊,那个惨白!我当时就想起了那句话,‘驴粪蛋蛋上下了一层霜’,这是语文课本上,不记得是丁玲还是周立波,对西北的地主婆的肖像描写。我后来一直不化妆,估计就是那时候留下的阴影。哈哈。”
今年48岁的张静是长沙一家酒店的部门经理。“我满30岁才开始用化妆品。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皮肤蛮好,不需要用。”张女士说,直到后来她从事酒店管理的工作时,由于接触到的人大多化妆,她才开始学会化彩妆。那是90年代,张女士经常托在日本的朋友给她捎资生堂的化妆品过来,一直持续到现在。
2004年,张静和同事一起文了眉,这对她来说可谓了却了一直以来的心愿。“我眉色淡,每天用眉笔画眉太麻烦,我早就想过要是有种方法能让眉毛看上去一直整齐浓密就好了”,王女士说她选择了当时最流行的眉形,纹眉后她很满意,觉得自己特别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