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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7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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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扫把接受采访

    在八十年代诞生的文学明星中,徐星绝对是一个另类人物。1985年他的处女作《无主题变奏》在《人民文学》发表,被视为是中国当代文学由传统转入现代的标志性作品之一。

    1981年,徐星复员,半年后到全聚德烤鸭店工作。不过,对于在全聚德的工作,徐星显得相当散漫,他总是喝酒,被领导惩罚性地发配到清洁组去扫地。

    徐星后来回忆说,1985年三四月份他去一个朋友家玩,在她的钢琴上看到一本《人民文学》杂志,他无意中翻了翻,看到了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当时他就想这样的也能在《人民文学》上发表吗?徐星赶紧把自己1981年信手写下的小说《无主题变奏》从朋友那里要回来,骑着车到《人民文学》去投稿,《无主题变奏》让徐星一举成名,这部小说描写了一个普通青年主人公“我”的日常心态,同时也描写了“我”和“我”的女朋友老Q,以及“我”的那些室友们的生活情形。

    徐星在《无主题变奏》中,借主人公之名说出了自己写小说的绝招儿。我每天想起一点儿就写一点儿,没主题也不连贯,等写了一把纸头了,就把它们往起一串,嘿!就成了。这叫纸牌小说,跟生活一样怎么看都成,就是不能解释。这样的叙事方式显然对于作者的创作和读者的阅读来说都是一种挑战,当然这篇小说的动人之处,并非仅仅在于文学笔法。借用徐星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就是,它能影响了一些人,我觉得主要还是因为它颠倒了当时的价值观念和价值系统。

    成名之后的徐星,仍然在全聚德烤鸭店当清洁工,甚至扛着大扫把接受记者的采访。这在今天的人看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在当时却显得是很平常。在那个年代舒婷在灯泡厂,在流水线上装灯泡,北岛在一个铸件厂做工人,诗人芒克在医院看大门,陈建功在房山煤矿当矿工,一个烤鸭店的清洁工人写小说,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摘自《腾飞中国》12.18 何亮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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