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常常被一些人当作一种自辩。如果苦劳是一种无用的行为，那么这种苦劳还值得炫耀吗？

    ●我发现中国人最善于美化苦难，把苦难说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大器晚成、好事多磨、大难兴邦、是财富……其结果是苦难也变成了一种荣耀和资本。

    ●“交学费”在中国是个特殊的词。一方面,官员几千万、几十亿大把大把地“交学费”,买来的却是教训;一方面,学生几千元的学费交不起而失学。这就是交学费的“二律背反”。

    ●“全国一盘棋”这是我们多年来一直提倡的口号，可是这盘棋，若是由千万只手来下，那都难以下得赢。不要说那些争执落子权力的手中，有很多是不懂规则也不愿按规则进行游戏的，纵然是聂卫平这样的高手，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也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应付。如此说来，纵有一盘好的棋局，也抵不过七手八脚。

    ●有一种叫“一个指头与九个指头”论，认为一个指头出了问题，九个指头都是好的，于是对这一个指头的问题无关大局，掉以轻心或大肆赞美九个指头，掩盖一个指头的问题。其实，十指连心，哪个指头都是身上的肉，无论哪一个指头出了问题，都会痛人心扉，都应该千方百计地去消除这种病痛。

    ●愚民政策比扰民政策优越，愚民政策之下的百姓，还可以苟且偷生；扰民政策之下的人民，难有安生的日子。（摘自《杂文月刊》20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