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领导同志工作之余都有一些爱好，周总理爱跳舞、看越剧，陈老总爱下围棋。周扬的业余爱好，好像除了开会就是变相开会的谈话。

    1984年秋，周扬病势渐沉，躺在医院里起不来，脑血管障碍使他经常说错话。

    有一次王蒙去看他，告辞时另一探望者问王蒙何时在京西宾馆召开文艺座谈会，周扬眼睛一亮：“什么会？”口齿不再含糊，语言再无障碍，目光如电，恢复了严肃精明乃至有点严厉的审视与警惕的表情。王蒙回忆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他清醒时候与他见的一面，他的突然一亮的目光令我终身难忘。”这道因“开会”亮起的目光，使王蒙刻骨铭心，数年后成为悼文标题《周扬的目光》。

    （摘自《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