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41年6月22日到1945年5月8日，将近一千名妇女参加了前苏联空军，她们中有许多人在前线浴血奋战，就像她们的男性战友一样在保卫祖国的战场上与敌人厮杀。这支鲜为人知的歼击机航空团3年共出航4419架次，进行了129次空战，击落德国飞机38架，涌现出许多王牌女飞行员。

    【黑夜奇袭】

    驾老式飞机投了2.3万吨炸弹

    在俄罗斯的克拉斯诺达尔，有一条叫叶夫根尼娅·日古莲科的大街，这是以苏联卫国战争中一名女飞行员的名字命名的。纳粹把她和她的同伴们称为“黑夜女巫”，因为她们驾驶轰炸机呼啸而过的声音极像是骑着扫帚狞笑着横扫黑夜的女巫。对于这些女飞行员，这称号却是一种褒奖。

    “黑夜女巫”在二战时期的女兵中是独一无二的，当时英国和美国也允许女性加入空军并驾驶飞机，但执行的是后勤和运输任务。苏联是第一个允许女性驾驶作战飞机的国家，三个由女兵组成的战斗航空团——586歼击机团、587轰炸机团和被称作“黑夜女巫”的588夜间轰炸机团，成就了世界上第一支强大的女兵空中打击力量。

    因为苏联空军对这群女兵不信任，分配给她们的全是老式的敞开式双座双翼飞机——Po-2。整个飞机是木制支架，机舱表面由帆布遮盖，机身轻、飞行速度慢，除了能装几个小炸弹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武器了。飞机也没有导航系统，只能靠地图和指南针人工导航……

    这些20岁左右的姑娘们只在夜间执行任务，不配降落伞、甚至不配枪支，只配有地图和指南针。深夜奇寒，她们探头观察目标时往往冻伤她们姣美的脸庞；天黑至黎明，她们最多要完成15次轰炸任务，因为她们的小飞机当时只能挂载两枚航弹，一旦被德军击中，她们的生命将宛如一片轻盈的雪花消逝在寒冷的夜空中。

    德军对这些黑夜中的“幽灵”闻风丧胆，“女巫”在夜黑人静的连续袭扰，并不指望能给敌人造成多大实质性毁灭，主要目的是打击纳粹士兵的士气，令他们心神不安，彻夜难眠。德军司令部曾经许诺，任何击落“黑夜女巫”的德国飞行员都会被授予一枚铁十字架勋章。

    4年中，包括叶夫根尼娅·日古莲科在内的女兵们执行了超过了3万余次升空作战任务，向德军阵地投掷了2.3万吨炸弹。叶夫根尼娅·日古莲科的航迹遍及北高加索、库班地区、白俄罗斯、波兰，直到攻克柏林，叶夫根尼娅·日古莲科执行过968次轰炸任务，被授予苏联英雄勋章以及列宁勋章和金星勋章。她56岁时成为高尔基电影制片厂的导演，执导了以亲身经历为蓝本的电影《夜袭魔女》。

    【俘虏王牌】

    德军飞行员羞愧得生不如死

    斯大林格勒全景博物馆走廊尽头有一幅丽丽娅·利特维亚克的黑白照片，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大林格勒上空的百合”。丽丽娅·利特维亚克身高只有1.52米，为顺利完成任务，她的歼击机座椅甚至需要采取加垫增高。1943年9月13日，丽丽娅击落一架德军88轰炸机和一架109战斗机，成为世界空战史上第一位击落敌机的女飞行员。后来，她击落第二架德制的109战斗机，并俘虏了一位有35次空战胜利记录的德军王牌飞行员。

    德军飞行员被送到空军基地后，坚持求见这位能将他击落的苏联飞行员。当娇小而漂亮的丽丽娅站在他的面前时，德国佬认为在场的人开他的玩笑。丽丽娅平静地描述了当时彼此飞机的高度、位置，到他一时疏忽被丽丽娅抓住破绽，狠狠扣动航炮扳机的全部经过，这位德军王牌飞行员羞愧得生不如死。

    因为丽丽娅的名字俄语发音与百合相近，战友们亲切地叫她“天上百合”，完成飞行任务的间歇，她在自己的飞机两侧分别画了一朵美丽的百合。

    丽丽娅没有活到胜利的那一天，1943年8月1日，库尔斯克会战的最后关头，她与德军8架109战斗机同时缠斗，终因寡不敌众，血洒长空。1990年，戈尔巴乔夫签署命令追授丽丽娅·利特维亚克苏联英雄称号。

    ■综合哈尔滨广播电视台、@英国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