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晓波

    2014年，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斥资20亿美元收购了VR创业企业Oculus，之后国内资本醒悟跟风，蜂拥进虚拟现实行业。使得VR在这两年成为了当红炸子鸡。

    你知道第一批可用的VR产品从1950年代就开始出现了吗？历史上首款VR设备现在在哪里？它被装在一个木盒子里，无人问津。这是一台能让人沉浸于虚拟摩托车驾驶的机器，能感受到声响、震动、风吹和布鲁克林区马路的味道。那时大部分人连黑白电视都用不上，它已是一台能正常运转的3D视频机器了。

    它的发明家叫Morton，与他的妻子Marianne一起发明了许多产品。他们拥有52个笔记本和文件夹，写满了发明——有些是常见的东西，有些是极具科幻色彩的外太空产品。但大部分的产品都因为“过于伟大”而无法被当时的人们接受——他还被嘲笑为“空想家”。这对夫妇沉迷于科幻，大举借债进行创新研究，却一直在商业化上阵亡。奇怪的是，在VR已经如火如荼的今天，“虚拟现实之父”的设计稿和原型依然没有卖出高价。Morton已经去世十几年，Marianne依然每天为还债而努力。

    Super Data Research的一份报告显示，至2016年末，VR产品用户数将达到3.98千万，VR市场规模有望达到51亿美元。阿里曾经用一个视频告诉大家，VR能实现在家虚拟试衣——剁手率又增加了好几个百分点。而1958年Morton就说了——VR可以用来展示和让人们试穿玛丽莲·梦露的衣服和鞋子。他甚至还设定，VR可以应用于军事、工业和教育等行业。只是人们当时都忽视了这个VR界的布鲁诺。

    “你有过这种感觉没有，就是你吃不准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近20年前上映的《黑客帝国》早就给我们描述了一个由机器人统治的未来世界，所有人类都被豢养在虚拟现实中，以为自己清醒地活着。刘慈欣最近的一篇短文《不能共存的节日》中，地球人的记忆、意识、人格都被上传到网络中，虚拟的他们成为了上帝，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地球上再也没有活生生的人，只剩下一个个地下室中的电脑。

    也许不久后的一天，你只要在自己的家中，在手指上贴一个芯片，就能尝到千里之外妈妈做的菜；就能行走在喜马拉雅的寒冷风雪中、月球的失重表面上；就能闻到已绝种的植物的香气、触摸到已灭绝的霸王龙的皮肤；也包括体验某种姿势的性行为。

    但就算这样，我们也无法确定，VR究竟会让我们无时无刻处在热闹中，还是会让我们更孤独？

    站在风口上的VR到底会如小火被吹灭，还是会如大火顺风蔓延、烈焰冲天？先看看它依然未解决的痒点：作为VR载体的头盔模型，太笨重，无法长期佩戴；VR的视觉效果远处和近处一样清楚，不符合日常视觉习惯，极容易造成晕眩；VR现场给心理造成的影响非常大，我们研究了100年现实对心理的影响，才看见了冰山一角，还不确定虚拟对心理的影响会怎么样，会有多大；这样的点还有许多。虚拟现实会让世界变成什么样，我们不得而知。

    （注：编者对本文略作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