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高山流水的传说吗？你听过阳春白雪的格调吗？诸葛亮的空城计，嵇康的广陵散，那些故事里的文人总少不了一张古琴。  “会弹古琴的人越来越少，很多人以为古琴就是古筝。”这样的事实常令88岁的叶汉声老人慨然。他是湖南大学统计学老教授，20岁开始教人弹琴，68年来，跟随他学过古琴的学生数以百计，他却从不收一分钱学费。

    七弦古琴在微微颤抖的十指下铮然作响，淡泊悠远。叶汉声老人站在一个年轻的学生身边，细细讲解着弹琴的指法要领，并不时示范。尽管按弦的手已是止不住地颤抖，落指的力度却仍然不差半分。

    每周六，叶老都会给慕名而来的学生们上课，从家里狭窄的阳台到宽敞的教室，从以前只有几个学生到现在几十人一起弹琴，叶老教琴教得辛苦，却也欣慰。

    叶老记得20岁时，第一个向他学琴的“弟子”是学校里大他两届的师兄。“我都要毕业了，你得教我弹几首曲子。”毕业前夕，师兄找当时还在读大二的叶老学琴。如今，68年教琴路，叶老的弟子已遍布世界，目前仅古琴协会记录在册的就有500多人。上到古稀老人，下至9岁幼童，叶老收徒只有一个要求：真心喜欢古琴。

    叶老与古琴结缘始于1938年。当时他在湖北汉口的家被日本人炸毁，不得已搬到父亲单位的公寓住，自此与一位姓向的先生结缘，向先生成为了叶老学习古琴的第一位老师。此后，他又先后向毕业于黄埔军校的谢复华和“一曲琵琶顶千人交响乐团”的杨大钧学习古琴。

    三位老师都没向叶老收过学费，“我就给老师们许愿，以后我学好了，终生不收学费。”在叶老看来，古琴并不是赖以谋生的技能，而是修身养性的爱好。

    叶老自己编写了一本古琴教材，16开本，近200页，书名“古琴律梁”，书中琴谱全是手写，指法讲解部分还画了示意图。老人最大的愿望是，古琴能够像古时候一样成为学生的必修课。 

    ■见习记者 张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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