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后的时刻,请让我破功诅咒你:画皮落尽,一世孤单!”
2012年6月15日的凌晨,刚刚考上博士的四川大学教师罗洪玲在微博上发出这样一句悲鸣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罗洪玲口中的“你”正是她法定意义上的“老公”陈胜——一名隐瞒自己性取向的男性同性恋者。
同妻,即男同的妻子,一个比男同更弱势、更隐秘的群体。或许,正如著名性学家李银河所说,每一位同妻所经历的婚姻,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全都是一场凌迟的开幕与幸福的终结。
张北川接触同妻的时间长达15年。他说“同妻成为弱势群体,最根本的原因仍为社会对同性恋人群的无法接纳。”
对于“同志”与“同妻”的关系,一名长期服务的公益志愿者更愿如此描述:他们既是彼此的对立面,又是不得不面对社会的同一面。
有同妻这样认为,“诚然,同志也是这类婚姻的受害者。但他们的欺骗行为必须受到谴责。” “一个群体要获得尊重,必须尊重比它更弱势的群体,不能因为受到伤害,就去伤害更弱的群体。”张北川则这样理解两者的关系,“不能因为反对一种歧视而造成对另一个群体的歧视。”
不过,在张北川看来,如今同妻的人群其实正在减少,“在大城市,正有越来越多受过良好教育能够独立生活的同志,他们开始拒绝婚姻。不光是尊重自己的性取向,他们愿意更真实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