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亲,这个夏天你是不是比牛仔还忙,刚结束了欧洲杯,奥运会就马不停蹄地杀来了!持续17天的奥运时间里,拥有专业体育迷和非体育迷的三湘都市报文体中心奥运报道小组,将在这里和你既谈比赛又策场外,既说风月又关情。
黄缎子
结束了吗?还没开始呢!
这个世界,有人以活着为乐,有人以活着为苦。有人以上班为乐,有人以上班为牢!所以,有人以看奥运为乐,有人以不看奥运为乐也就不足为奇了。
4年一次的奥运会又来了,别惊奇,我就是以不看奥运为乐的那一群人中的一个。
作为一个对世界好奇心指数极低的人,我对于这场基本和我扯不上一丝丝关系的国际体育盛事,向来只想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奥运与春风,但没办法,人在江湖,便不能轻易谈相忘于江湖。
面对愈来愈近的奥运加班时间,我像个早孕的少女一般心心念念的自我催眠着“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的爽快,但看着同事整理的满版的赛事预览和北京时间凌晨三点才开场的开幕式的消息后,他们联手爽快的给了我“结束了吗?还没开始呢!”的当头一击。
我知道,鲁迅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我也刚学到真的勇敢,就是压力下的潇洒。
所以,这一刻,正能量君弱弱的召唤我,你也有压力,我也有压力,不要变成咆哮帝,也不要成为林黛玉。
打起精神看电视,央视为伦敦奥运操碎了心,多次报道英国民众对奥运热情不高。但他们不知道的还很多,比如人家英国人民早就开始了各种自黑和自嘲。
面对奥运的各种赞助商特权条款,伦敦的店家果断怒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Olympics不能用就用Oimplycs,5环不能用就用5个框代替。BBC更是专门制作节目,展示他们假想的各种问题,尽显他们在奥运期间的各种呆萌本性。博彩公司更是闲不住,已经对开幕式开了各种如外星人点火炬等雷人赔率。
这是一种什么样滴精神,这简直就是在用绳命来卖萌啊!
没错,绳命就是用来开心地!
总会开始,总要结束,这个世界,剧情不够,我庆幸还好可以有卖萌来凑。■黄煌
吴言乱语
自己傲,才是真的傲
奥运会四年一届,如果以此为坐标,我的人生也在从北京到伦敦的路上来了一场质变——4年前,大学同学口中的“名慧”是个埋首象牙塔的愣头青;4年后,同事呼来喊去的“小吴”可能正在成为工作中的熟练工。唯一不变的,就是有关身高的小心愿终于彻底破碎,走走停停还是只靠一双小短腿,离幻想中的那双傲腿,好远。
当然,长沙话特定语境下的“傲腿”,也可以“傲”做定语、“腿”来喻人,就是狠角色的意思。
可以想象,体育赛场外的竞争绝不会比赛场上的竞技弱,所以,能去伦敦奥运会“更高、更快、更强”的运动员,肯定都是傲腿。
4年前,我几乎是守着电视,一场不落,尤其给中国队加油,傻傻盯着金牌榜,甚至忘了多看一眼傲腿们在赛场的风姿,更别提去欣赏运动的美了。如今,连伦敦奥运会准确的开幕时间都是在前两天的中心例会上才得知。对外,我用能量守恒给自己开脱,年纪大了,激情就少了,鸡血难免会注水。其实,我内心在默默吐槽,就靠我的小短腿,连给自己加油的钱都挣得艰难,哪来那份闲心去管金牌数是不是排到了第一,说无情点,反正就算多一枚金牌,也不会有多一份奖金打到我的工资卡上。
伦敦的腿再傲,终究都是别人的。就我这先天已经劣势的小短腿,总得先把自己的柴米油盐和鸡毛蒜皮都解决好,才有可能在来日方长的小日子里弥补弥补。毕竟,自己傲,才是真的傲。 ■吴名慧
涛涛不绝
娘子,快出来看上帝
很难解释,像我这样热爱各种运动,并且干着体育这个营生的中年男会不喜欢奥运会,不喜欢看,也不喜欢它来临。姑娘们来大姨妈很烦,不来更烦。如果奥运会对于我来说是大姨妈,我恨不得自己早日绝经。
每次奥运会来临的时候,我都会思索:我为什么不喜欢奥运会?也许是因为奥运会意味着半个月黑白颠倒的混沌生活,半个月后,看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爱上自己;看着自己的胡子,恨不得变性后爱上自己,这样变态实在不好。可世界杯、欧洲杯持续一个月,为何又像打了鸡血呢?大概是因为中国为奥运金牌赋予了过多的意义,尽管我们极力遮掩,但成王败寇的游戏规则从来没有改变。我是极反感如此的,因为无论比赛中还是生活中,成王永远是少数,其他都是败寇,比如我。
当然,我从来尊敬运动员的付出和拼搏,但中国体育太缺乏轻松和快乐,我们知道太多金牌背后的惊人代价和人性扭曲,我们知道太多金牌身后的竹篮打水和泪水绝望。戴利说中国跳水队员是机器人,邱波说不是。好吧,就算邱波说得对,但只能代表他自己。所以,当刘翔说伦敦奥运会只是一场游戏时,就如一缕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但也只有刘翔这样牛逼的巨星才可以这么说。
幸好,很多英国人对奥运会比赛同样提不起兴趣,也没人让他们强打精神,不过爱热闹的英国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重在掺和的机会,他们也有足够的娱乐精神。英国的博彩公司近日就开出一个赌注:伦敦奥运会开幕式上,UFO光临主会场上空,赔率为1赔1001。对于我这个三十功名尘与土的人来说,这个赌注让这届奥运会突然有了意义,我看到了发笔横财的希望。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项目值得关注:男子100米决赛因交通阻塞而推迟的赔率为1赔101,奥运圣火在交到最后一个火炬手时熄灭的赔率,也达到了1赔21。
我可以在每个项目上投上100英镑,奥运会开幕式当晚,当老婆伸手要这个月工资时,我就拉着她的手说:娘子,快出来看上帝。 ■刘涛
潘家评
写给妈妈的一封奥运家书
又是一年奥运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跟妈妈一样对前两届奥运会如数家珍。身为90后,自觉有点辱没了90后“非主流”的名声,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看过这么多奥运比赛为耻。
2004年雅典,那年我14岁,初二暑假。不知道妈妈从哪里得知我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女孩子,整个暑假都在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基本上断绝了我与外界的联系,手机收掉,电话拆掉,网线断掉,晚上睡前一定要落两把锁以防我开溜。甚至出去打个篮球,她也总会让体重超过200斤的爸爸跟我一起去。最终,我就只能开始宅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看电视,因为妈妈最不喜欢看体育台,所以就只锁定CCTV5。那时只要播出的奥运比赛,我是一场也没落下。对于雅典奥运会的记忆:妈妈从体育盲变成了铁杆的体育迷,而我就算是CCTV5播一整晚广告我也不会去睡觉。
2008年北京,我18岁,高考完后的暑假。大部分计划都因为班上同学成绩不理想需要复读而纷纷作罢。家里的电视因为妈妈要看奥运会只能锁定在CCTV5,闲来无事就又陪她一场不剩地看了一届奥运会。对于北京奥运会的感受:妈妈逢人便说儿子要去读大学前每天都在家陪自己,而我却笑而不语。
2012年长沙,今年我22岁,大学毕业后在报社体育部工作。几天前,妈妈驱车500公里从家里赶到长沙,想给我惊喜而没有提前告诉我,我却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惊喜”:出差不在长沙,只得让她回家。我提醒她老人家注意身体,她怒道:“老娘看不到你还能看奥运!”是啊,又到一年奥运时,作为体育记者,我必须要看奥运了,而我却想告诉妈妈:“妈妈不年轻了,太晚的比赛别看了,让我每天说给你听。”■潘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