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蹊跷的死亡， 戴笠最被人们八卦的，还有他对漂亮女人的贪婪，其中，他霸占民国影后胡蝶的故事更是引人关注。为博得胡蝶的欢心，戴笠费尽心机。胡蝶只要说一句话，戴笠就把它当成天子的圣旨，立即派人去办；胡蝶只要提一个要求，戴笠就把它看成是上帝的意志，千方百计也要予以满足。不过，翻开胡蝶撰写的《回忆录》，你就会发现这段情史或者说这个名字，从不曾出现，是什么事让她如此伤痛，用一生的时间去忘却，至死也不愿提起？

    壹 21箱行李遭劫，胡蝶前半生的所有积蓄丢失

    胡蝶，民国第一美女，也是我国第一位电影皇后。1935年，她与上海某洋行职员潘有声结为夫妇。谁也不曾想，8年后，胡蝶竟与军统特工王戴笠结下“孽缘”。不过，她与戴笠的结识，还得从她被劫的21箱行李说起。

    1942年1月， 中共地下党员黄慕兰随丈夫陈志皋（时任“中央赈济委员会第九战区”少将特派员）住在广东曲江（今韶关市），负责广东、福建两省的赈济工作。名扬天下的抗日英雄杨惠敏也流亡来到曲江。在黄慕兰的安排下，杨惠敏潜往已沦陷的香港，去营救知名爱国人士。胡蝶当时是有名的电影明星，也在营救之列。杨惠敏装扮成一个鱼贩子来到胡蝶家，将杜月笙从重庆发来的电报交给了胡蝶。胡蝶当即决定离开香港，并招待杨惠敏在家尝了她亲手做的“加糖甜芋头”。

    临走前，杨惠敏特意提醒胡蝶，行李不要带得太多，一两件就可以了。人与行李必须分开，以免泄露行踪。但胡蝶的行李竟有21箱。11月，胡蝶安全抵达曲江后，就一直等待她的21箱行李。没料到因为时局动乱，她的行李遭劫，一箱也没有见到。她一时失去理智，找到陈志皋大吵大闹，要求赈济会赔偿。陈志皋一口回绝赔偿，只是答应追查行李下落。据黄慕兰回忆，这些行李大部分是珠宝，是胡蝶前半生的所有积蓄，还有国民党官太太与帮会头子的阔太太所托带的进口西药与贵重化妆品，真正衣服之类的行李不多。

    贰 风波突起，对胡蝶垂涎三尺的戴笠开始下“毒手”

    1943年，胡蝶夫妇回到重庆，由于行李被劫，日子过得比较拮据，总对失去的钱财耿耿于怀。虽然她丈夫潘有声多次安慰她，但也无法改变她追寻失物的决心。偶尔的机会，胡蝶搭上了戴笠这条线。早已对胡蝶垂涎三尺的戴笠满口答应，按照胡蝶的指控，秘密将杨惠敏抓捕“归案”。同时，还给陈志皋、黄慕兰夫妇定了个“包庇罪”关在重庆的大牢中。

    杨惠敏失踪被陈诚与陈立夫知道后，命令中统特工严查，不久就得知是戴笠所为，只好作罢。杨惠敏在1946年1月4日，由“国防部”判决无罪释放。

    戴笠为了讨好胡蝶，按照胡蝶提供的清单，到处采购，“原物归还”给胡蝶。即便是桂林有消息传出胡蝶的衣物等在黑市交易，胡蝶也充耳不闻。在她的心底，应该是泰然受之，她完全接受了戴笠的“好意”。

    为达到长期霸占胡蝶的目的，戴笠设计抓捕了胡蝶的丈夫潘有声。在胡蝶的哀求下，戴笠还是很快就释放了他。受到惊吓的胡蝶，为此一病不起。戴笠于是找个借口，为了胡蝶安心养病，在属于戴笠名下的曾家岩公馆为胡蝶夫妇安排住所。同时给了潘有声一张“专员委任状”与滇缅公路的特别通行证，让其大发战争之财，故意将潘支开。

    胡蝶心知肚明，毕竟夫妻一场，于是与戴笠约法二章：1、给潘有声派个好差事，让其离开重庆，不过问她的事情。2、因戴笠不能娶她（胡蝶）为妻，她同潘有声的夫妻关系仍然存在。就这样，戴笠牢牢地占有了胡蝶。

    叁 为博得美人欢心，戴笠派飞机空运水果、花费银元建豪宅

    为讨得胡蝶的欢心，戴笠挖空心思。胡蝶想吃南国的水果，他立即派出飞机从印度空运；胡蝶说拖鞋不受用，他一个电话就让人弄来各式各样的鞋子。据沈醉（原国民党陆军中将）回忆，戴笠在杨家山公馆前面修了一所很考究很漂亮的花园，花费大量银元买来各种奇花异卉种植。整个花园用“喜”“寿”两字组成。胡蝶与戴笠在重庆期间一直在那里秘密同居。

    据原在重庆军统任总务科长的侯祯祥说，有一天大早，戴笠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在新落成的招待所前面修一条车路，必须在下午四点以前完成，因为晚上六点钟他要宴请胡蝶小姐。

    招待所在半山腰，下午四点一刻，戴笠来到施工现场，发现路未完全修好，大发雷霆。侯祯祥解释道：不是晚上六点吗？五点前就可以修好。话未说完，戴笠就一个巴掌掴过来，侯祯祥捂着麻热的左颊，跳上路旁一块大石头上，委屈道：大家都卖力干活，只为一个女戏子上山吃顿饭，你这样蛮横，我不干了总可以吧！戴笠见他如此说，倒有点歉意，为安抚侯祯祥，晚上还特别叫他参加宴会。在宴会上侯祯祥亲眼见到戴笠与胡蝶亲昵恩爱的情形。

    当时戴笠带着胡蝶来到上海，就常常住在金神父路十一号唐生明家中。因为唐生明的夫人徐来（明星）是胡蝶的密友，戴笠出门公干时，怕胡蝶寂寞，因此作此安排。不难看出，戴笠对胡蝶是一片深情，沈醉也证明，戴笠自从跟胡蝶在一起后，其荒诞行为大大收敛。沈醉还透露说，戴笠正准备请杜月笙、唐生明出面给胡蝶与潘有声办理离婚手续……

    人算不如天算，1946年3月17日，戴笠死于一场空难，两人的一段感情也化为灰烬。

    肆 胡蝶说：我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个房子

    若真是我的，就捐给人民政府吧

    不过，多年后，翻开《胡蝶回忆录》，就会发现胡蝶的这段情史或者说戴笠这个名字从来不曾出现，甚至她生前的好友都非常忌讳谈论这件事……

    近期，香港影星白荻在回忆录中谈到一件有趣的事，也算是对这段历史的一个旁证。

    白荻曾跟胡蝶同台拍电影，一度来往很频繁，以姐妹相称。1988年夏，白荻去杭州，顺便往临安探亲。受当地政府负责人邀请，前往避暑胜地小天目山游玩。

    沿山中一条小径走不到十分钟，就可以看见一栋米黄色三层楼高的别致小洋楼，名曰“留椿屋”，其式样如同上海广园路上的独立小洋楼。在山中，这栋小洋楼充满着神秘感。当地负责人告诉她，这栋楼是胡蝶的，在伪满时期，是一个“颇具威名的人物”为胡蝶盖建的。其实这个人就是戴笠。

    接着当地负责人说：当年胡蝶常来这里，每次来都是由轿夫抬着。现在落实政策，正等待房子主人亲自前来，把房子交给她。

    白荻回香港后，托人转告胡蝶，胡蝶说：我记不起来有这么一个房子，若真是我的，就请转告，捐给人民政府吧。如此看来，在胡蝶的心底，虽很享受那段岁月，但这段“孽缘”在她的生涯中，始终是不大光彩的事情，不愿向外人提及。

    ■文/迭戈

    参考资料：《胡蝶回忆录》、《一位中统特工的回忆》、《胡蝶传》、《黄慕兰自传》、《戴笠其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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