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长沙大大小小的水流边上,步履会被现代城市的繁华所感染,这种感染是一种流淌于时光的悠远。心随着流水缓缓地爬行,历史的脚步走进现代,麻石青街的年代,跨过奔涌不息的江水,顿然让历史的沧桑变成了眼前的时尚,在动感跳跃的时光和色彩翩然的建筑中舞动着长沙后时代的激情。
时间之河
“很多人认为,时间是一条河流,永远朝着一个方向不断的前进。但我曾见过时间的真实面目,我可以告诉你,他们都错了。时间就像暴风雨中那变幻莫测的海洋……”这是《波斯王子·时之沙》的故事。一个关于水、时间、生命的异域传说。
故事的末尾,象征王子命运的台词:在风中,一粒沙又算什么呢?
正如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的生命又算什么呢?
每当我在这个城市停歇下来的时候,经过永不停息地流过这片土地的河流,我会想,是我经过了流水,还是流水经过了我?
然而那些走过去了的并没有真的消失,至少,还留存在我的记忆里,留存在脑海的最隐秘处。不经意间,因为那些留着相似生命印记的美丽的瞬间触动:看不尽的尘烟,游不尽的河。掬一捧清水,品味生命漫溯。拾一粒卵石,抚触时间的脉络。一叶卷知天下秋,寒鸦一渡冰雪舞……
于是,所有关于那个过去的我又复活了,在时间的漫溯中找到了生命的美丽之处。
我们不能像波斯王子那样,在亲吻公主的那一瞬,可以时光倒回,然后千百次地重温这个美妙的时刻。
我们的生命如此短暂,为什么不抓住一切机会完满自己的生命呢?为什么要做那么多舍本求末的事儿呢?为什么要浮躁呢?为什么要奔波呢?为什么不多享受在水畔的时间里的诗意人生呢?
水畔时光
日暮将尽,回到水畔的家中。
在自家的院子里,临水的躺椅上,一杯普洱,一个懒腰,眯缝着眼,看长沙的夕阳最后落到岳麓山的那一边……
这是不是你在心里默想过多少次的,水畔的恬静时光?
有没有那样一个地方呢?
静静的河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的游鱼来去都可以计数。
就像生活在真空里,听不见所有喧嚣的嘈杂的世故的俗气的噪音,也没有炎热,只剩下干净的澄澈的水光长久地流向远方,生生不息。
那里的水平静地像一个聆听的恋人,太阳的照耀使她看起来颇具柔情。溪流潆洄,水清而浅,在大石细沙间漱流。
那里的夜月朗星稀,清泉绕石,一些好像有意为之布局恰到好处的小房子,绕河洲树林边一湾溪水,一道长桥,一片烟。
有夏虫轻唱,微风轻轻过,可以品味到爱的气息。
有没有那样一个地方呢?
如果有……
其实,看似无穷无尽的索求重叠相加,最终一定是融汇成同一个心愿,想留住一段时光,仅仅是这样,仅仅是这些而已。那么,水畔给予你的时光,也是值得一生品味的。
水边的城市
我其实是不会深索任何关于哲学的话题的,我就是个不想明白道理却永远为现象倾心的人。如沈从文所言:“我感情流动而不凝固,一派清波给予我的影响实在不小。”
一如长沙这座城市,我们生活在这里,本来就是一个水边的人。造就长沙的是水,因为水,老长沙的故事似乎都显着剔透晶莹的美丽。而我们的生命一直也就由各种各样的水浸润而成。
这便是一种潜藏于我们这个山水洲城内心深处的特殊情感。仿佛看了水,触摸了水,我们那一丝丝纠结于心头的烦忧便会像水从指缝间滑去,不再驻留。这是一个城市的幸运,打动人的东西,浓缩在平静安详的一湾风情里,可以叫人心甘情愿地朝拜。
不远处,江水依然北去,水中也许对长沙过往的时光又有了些许沉淀。这是一个21世纪城市对逝去时光的追思怀念,也是对城市未来的无限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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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邹颂平 王健 实习生 谭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