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微博女王最近接受大牌时尚杂志采访时,说出心底话。 这心底话有点让人瞠目结舌。看上去独立的大女人说:世界上有男人呢,女人你要翻身做主人,在想法上你就挺给自己找麻烦的,女人的天性和生理决定是从属于男人的,这个天性你别去更改它吧,更改了女人就不可爱了……
看完这段话,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这是一个现代人说出来的话——人生而平等这个简单的普世价值观,在现在的中国显然缺乏可信度与群众基础,一个赚了那么多钱赢得了那么多眼球、在某种意义上极其成功的女明星居然会亮出此种看法,确实叫女权主义者情何以堪。舒婷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号召的“两棵树的爱情”,提倡女性的人格独立顿成一句空话,要说倒退,这还真是绝对的倒退。
可微妙的是,在心底里持这种看法的还真不少。“女人就是要归男人管才有幸福啊,男人就是女人的主人啊”。事实上,拥有这种人间智慧的人活得并不差,甚至有可能获取的东西更多。张柏芝年轻时也曾说过这样的看法:“我是百分百传统的中国人,我说的传统,在于对家庭的重视,对男性威严的服从,在男人面前,我甘于做小女人。”她确实按这方法做了小谢的小女人,结婚生子归隐。只可惜其实服从也需要付出代价,但凡稍有思想的女人真要把自己完全从属于一个男人,也是要放弃很多的。当然你可以扮猪吃老虎,但问题你扮不了一世,你看小谢依然还是要和张柏芝离婚。
自觉自愿找主人统治自己这件事,只有两种女人能做到:一个是被洗了脑的顺从女性,另一类就是希望扮猪吃老虎得到更多利益的大把心计的聪明女人。著名的女性学者戴锦华深有感叹地说:“如果说到面对男权社会的智慧,事实是,绝大多数女人不需要女性主义已经洞察了这个游戏的真相,她们根本不关心女性主义或者妇女解放。她们懂得利用男权社会的规范发挥女人作为弱者的优势,不仅保护自己,也获取利益。”
所以说,姚晨是聪明的姚晨,是一切在男权社会夹缝中生长的聪明女性的典型代表。这些主张十分有用,付出的只是些许人格上的损失,得到的反而更多,也让她们看起来“更可爱”,确实是一个异常划算的买卖。本质上,它就是在一个不平等的关系里,以示弱来谋取自身最大利益的相处之道。我们都知道,这种相处之道在古代,就叫妾妇之道,在现代,附体在姚晨、张柏芝这样的女人身上,长风万里,浩荡世界,叫人看了不寒而栗、满目潇然。
■黄佟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