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众眼中,他是一个亲民的好局长。在领导眼里,他是吃苦耐劳的好干部。在我和妈妈眼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丈夫和父亲,更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儿子陈眼中的陈声伟
2010年3月19日,拖着肝硬化晚期的瘦弱身体的衡南县民政局局长陈声伟,因长期超负荷工作诱发病变,生命永远定格。
喝完药就往单位赶
“儿子,你要好好照顾妈妈,家里的活多帮着做点。我欠你妈妈太多,这辈子我还不了了,你帮我还吧。”2005年,已是肝硬化晚期的陈声伟重病了一场。当时,陈声伟以为自己时日不多,就把儿子叫到病床前交代身后事。
“老杨,每次回家我都这么累,没法帮你做事,我真是不好意思啊。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我好好报答你。”陈声伟常对杨秀玲表示歉意。
“我知道他工作忙。他每次回到家里我就让他休息,大小事从不让他动手。”杨秀玲,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娇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陈声伟是个药罐子,每天要吃各种各样的药,还要喝中药。“他连喝药都没好好喝过。每次都在工作间隙抽点时间回家,鞋也不脱,站在门口把药喝完就往单位赶。”杨秀玲一边摇头一边无奈地说,“有时候他太累了, 就让我把药送到楼下,他坐在车上喝了就返回。那时我们住6楼,我就左手端药右手端水,送到楼下看他把药喝完。” 曾是家里的开心果
“他经常在吃饭的时候给我和妈妈讲笑话,逗我们笑。”少了陈声伟的家,少了很多欢声笑语,陈忍不住回想父亲身前给家里带来的快乐。
“青草桥头撒飘香,石鼓江边酥月明。江漫明月照天蒸,地临黄昏落景盆。月夜踏霜山鸟惊,微风细柳枝叶鸣。”这是陈声伟作于2007年中秋节的《中秋随笔》。陈声伟有着诗人般的浪漫情怀,喜欢吟诗作赋。家人、同事、朋友,经常能通过短信收到他的诗作。陈说,父亲只要一发短信给他,必定是一首诗,或抒情或励志。陈声伟对诗的喜好还影响了读书不多的妻子杨秀玲。陈说,母亲很多次由于听得多了,也能在父亲背诗的时候准确地接上一句。
“你说过,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夫妻的。可这辈子你怎么都不好好珍惜呢?”6月13日,陈声伟的妻子杨秀玲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令人痛彻心扉的哀嚎。
“老杨,老杨,你在哪里?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杨秀玲躲在熟悉又陌生的阳台角落,却再也没有老陈来寻找了。杨秀玲一遍遍的絮叨那几句不可能再响起的声音,片刻后,回头对记者说:“我和老陈经常玩捉迷藏。有时候他回家了,我故意不应声。他也会故意这里找找,那里找找,直到找到我逗我开心。”
“老陈,老陈,你在哪里?”妻子杨秀玲在呼唤你,而你却躲起来了,再没有回音。■记者 胡抒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