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 著
新星出版社
她竟大言不惭地说
自己就是季夫人
我和姐姐越努力孝敬叔祖母、母亲,当然也包括父亲在内,父亲的“醋”味就越浓。母亲重病住院期间,我不遗余力地加以照顾,似乎使父亲觉得我冷淡了他,他拿不准母亲去世后,我是否能够如同对待母亲那样对待他。
我们因争吵而和解。这以后,我一如既往,跑医院,伺候父亲,忙工作。可是,近十个月后,1994年12 月4 日,他突然在母亲去世前两天的时候,走到住处外面,对正在洗车的我说:“你很聪明。今后你不要来北大了。等你母亲去世后我再找你谈。”我立刻离开了他的家。母亲还住在XX 校医院,我每天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护她。
母亲去世后,父亲对人说,他的存单没有到期,而我竟逼他拿钱给母亲付住院费,还赠我“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八个字。事实上,从母亲住院到她去世都是我付的住院费,我从没有向父亲要过钱。母亲住院期间,他把钱捐给山东老家,我尊重他的选择,根本没有逼过他。只是有一次我们在湖边闲谈,他问起住院费的事,我报告说已经花了X 万元了。过了一天,他给了我几张存单,总数不到一万元,都是没到期的,没有他的身份证根本取不出来——这就叫逼他了。母亲去世后,父亲说,本来他应该承担全部费用,现在他只肯出一半。
过了许久,我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解释了我某些行动的原因,也针对有些人的作为说了八个字:“冠冕堂皇,男盗女娼”。父亲看了之后大怒,以为我是在说他,说他这一辈子还没有人侮辱过他,现在却受到了儿子的侮辱。他还把这封信交给了北大党组织。就这样,父亲用他果断地“遗弃了别人”的行动,最后把季家彻底摧毁了。
2006 年9 月,我从朋友处得知,李玉洁于8 月6日突发脑溢血,病倒在父亲的病房里。据说,李玉洁在病情稍有好转的时候,除了仍旧把持着看护父亲的大权之外,还硬撑着去病房看望了父亲几次。一段时间以来,李玉洁便有意给人造成一种感觉,似乎她已经成为父亲的夫人了。于是有的记者在报道里,竟然就把她称作季羡林的夫人,而李玉洁在接电话的时候,竟也大言不惭地说她就是季夫人。据我看,父亲对李玉洁的这种图谋应该早有觉察,到了这时,李玉洁应该明白是她离开父亲的时候了,似乎父亲可以从受人控制下解放出来,然而事情并不尽如人意。(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