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孝阳 著
青岛出版社
女孩儿的名字叫陈映真
一九七零年,那时的高中没恢复招生,我这样的初中毕业生,实际上只有二条路可走,一是就业;二是下乡。继父做着工宣队的大队书记,但当母亲提出通过他的影响把我留在城里的某间工厂时,继父拒绝了。
知青苦不苦?别人我不知道,我反正不觉得苦。或是因为我就在本省插队,离家并不远,不曾有机会在北大荒种过粮食,伙食虽差,毕竟能吃个半饱。生产队更不会因为知青不出工,过来抓人批斗。无非是这帮英雄儿好汉的家伙原来心里的优越感被打破了。所以现在每当我见到一些所谓的知青回忆录时,心里就发腻。这是你自找的苦,怨不得别人,不要没事就抖落这点破烂。
一九七三年底,我十九岁,回了城。因为继父的关系,在汽车队学徒,汽车队的生活枯燥乏味,我经常坐在汽车队后的小山坡上,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馒头,太阳移到头顶时,来了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儿,十三四岁的样子,瘦骨嶙峋,眉心有一粒红痣,一眨不眨地望着我手中的馒头。我看着女孩儿那褴褛衣衫下没发育的胸脯,脑子里就有了一个罪恶的念头。我颤抖着声音,说,“想吃吗?”女孩儿坚决地点头。与我的距离又近了几步。我声音颤得愈加厉害,“哥哥把馒头给你,你脱了裤子让哥哥摸摸,好不?”女孩儿瞬间脸红了少许,迟疑着说话了,“你说话算数?”我自然把头点得飞快。“只准摸一下。”我继续点头。女孩儿走过来,摊开手。我把馒头放上去。女孩没吃,藏进裤兜,在地上躺下……
第二天,我特意从家里多带了几个馒头,果然,那女孩儿又在那里等着我,接过馒头,也不多话,迅速褪下裤子。完事后,我好奇了,问她,“怎么不吃馒头”。她边系裤子边随口应道,“带回去给弟弟吃。”她走了。我坐在地上直发愣,我觉得自己真是一头畜生。第三天,我早早地把馒头放在地上,躲入草丛。女孩儿又来了,看见地上的馒头,又看我不在,犹犹豫豫地捡起馒头,走了,就这样我在后山放了半个多月的馒头。过了些天,女孩儿找到我,说她要带弟弟去乡下爷爷奶奶那里,叫我不必再拿馒头。然后脱光衣服,说让我摸个够。我没敢摸,跑掉了。女孩儿的名字叫陈映真。(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