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云
一天,与一好友聊起锅巴粥如何好吃。好友伤感地说,自从她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吃过锅巴粥了,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见她这般,我说:“我带你回我老家去吃一回。”
我拨通了老妈的电话:“我回来吃中饭。”说完就挂了。好友有些奇怪地问:“你没说回去吃锅巴粥,要是吃不着怎么办?”我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是我回去,我妈肯定会做锅巴粥。”
从市区到老家40多分钟车程,正好是做一顿饭的工夫。离家老远就闻到了锅巴粥的香气。
一进门,老妈微胖的身躯蹲在灶膛前拨弄着柴火,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烟火呛得她咳嗽了几声。大铁锅里的锅巴正滋滋地炸响着,灶台上搁了一盆刚舀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米汤。
老妈一见我回家就笑眯了眼。老爸也笑着说,下次回来记得早点打电话,省得你妈一餐煮两次饭。我一看,灶台上还煮了一锅饭。老妈连忙说没事,晚上吃就行了。我捋起袖子要帮忙,老妈把我搡到一边:“去去去,这柴火灰重,你还要上班呢,别弄脏了一身。”
其实老妈平常是不做锅巴粥的,她说,一是年轻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喝粥,二是做锅巴粥太费力费时。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也就不必用柴火煮饭了,更少了做锅巴粥的机会。
而我酷爱吃锅巴粥,因此只要我回去吃饭,不管什么时候,老妈都会不辞辛苦地为我做上一顿。
我站在灶台边,看着老妈麻利地重复一道道工序,一会儿工夫,锅巴粥就做好了。
我舀上一碗锅巴粥,啜上一口,母爱就在这浓稠的粥里被我喝进了心田。
好友一边盛赞着美味,一边湿润了眼睛。她是个善感的人,她在分享着我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