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祥荣
一天,一个亲戚到地委机关找杨善洲:“大哥,你现在说话办事都管用,把我爱人、小孩从乡下调进城里吧!只求你这么一次。”杨善洲笑了:“唉,我这个共产党的干部可真不好当,办私事的都把我包围了……”他对这个亲戚说:“我手中是有权,但它是党和人民的,它只能老老实实用来办公事。”多年来,杨善洲把后门关得紧紧的,他从没批过一张违背原则的条子,没打过一个“走后门”的电话。杨善洲锁紧了权力的“阀门”,关闭了欲望的“禁区”,赢得了百姓的敬仰,被誉为“活着的孔繁森”。
杨善洲同志在任期间,组织上曾多次提出把他在农村的妻子和孩子转为城镇户口,但都被他谢绝了。他的老伴和大女儿一家在农村老家种田,都是普通的农民。当年,他家里的房子因年久失修无法居住,妻子跑去找他只拿到了仅有的30元钱,盖好的房子因无钱还债又卖了。当年他家缺粮,一名乡民政干部路过得知后,送来了30斤大米和30斤粮票,他得知后,不仅责怪了妻子,还要求将大米和粮票积攒下来还给公家。过了大半年,妻子硬是东拼西凑,还清了这笔粮款。更苛刻的是,他的3个女儿从未沾他的光吃过一顿“公家饭”、坐过一次公车。
作为地委书记的杨善洲,他放弃了给符合条件的老母、妻儿办“农转非”的机会,一家十多口人多数在家务农。他说:“大家都去吃居民粮了,谁来种庄稼?身为领导干部,我应该带个好头。我相信我们的农村能建设好,我们全家都乐意和农民兄弟同甘共苦建设家乡。”
有人问过杨善洲,为什么能一辈子保持共产党员本色不变?他说:“为了报恩。”为了报共产党让他佃农翻身做主人的恩。
“现在,只要我想起爸爸,浮现在眼前的,就是矗立在他埋骨之地的那棵参天大树,他没有弯下腰,把妈妈和我们姐妹护卫在怀抱里,而是张开双臂,为老百姓遮风挡雨一辈子。”女儿杨惠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