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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惠芳 如今,目前,眼下 画家是不能随便称为画匠的 涂鸦十几笔,是新秀 涂鸦几十笔,是画家 涂鸦几百笔,是高手 涂鸦几千笔,是大师 在风景迷人的地方 我看见大名鼎鼎的油画家 在一块很大的画布上,认真地 用一个勺子,一下一下 刮风景,刮抽象派 好像刮痧 据说,是画芦苇 我一瞧,像懵懵懂懂起床 那一头乱糟糟的长发 我敬仰地喊了一句带姓的老师 他没闲工夫抬头 连鼻子哼一下的时间也没有 我补充地喊了一句带名字的老师 他终于斜视了一下 像看见一个陌生的外来物种 斜视也是关注 我已经知足了 这么热的天,很容易中暑 刮一下痧,是做好事 红一块,紫一块的 我不担心画布会疼 那么厚的皮,不晓得疼 坐在一丈远的地方,我冥思苦想—— 要找一个自身硬的铁匠 扳扳手腕,练练手劲 说不定也能刮出一条一条的 抽象的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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