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19岁的钱锺书考入清华外文系,一进校就立下志愿“横扫清华图书馆”,终日博览中西新旧书籍。到了英国牛津大学后,他更是把精力都花在大学的博德利图书馆。博德利图书馆历史悠久,藏书名列世界前茅,这引起钱锺书极大兴趣,自喻是一只东方蠹虫,要在此处畅饮饱餐。
于是,钱锺书便戏称博德利图书馆为“饱蠹楼”。据杨绛回忆:钱锺书整日徘徊在“饱蠹楼”,将精微深奥的哲学、美学等大部著作像小儿吃零食那样吃了又吃,厚厚的书一本本渐次吃完,诗歌更是他喜好的读物。重得抬不动的大字典、辞典、百科全书等,他亦摸着字典逐条细读。
做笔记的习惯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因为“饱蠹楼”的图书向来不外借。到那里去读书,只准携带笔记本和铅笔,书上不准留下任何痕迹,只能边读边记。对此,杨绛为《钱锺书手稿集》作序时写道:许多人说,钱锺书记忆力特强,过目不忘。他本人却并不以为自己有那么“神”。他只是好读书,肯下工夫,不仅读,还做笔记;不仅读一遍两遍,还会读三遍四遍,笔记上不断地添补。所以他读的书虽然很多,却不易遗忘。郑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