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治中兴”名臣的曾国藩,在清王朝由“康乾盛世”转向没落衰败、内忧外患不断加剧的动荡时代,挽狂澜于既倒,扶社稷之将倾,率湘军将士平定天下,可谓事功盛极。关于曾国藩这个人物的A面,无需赘述。历史之所以有趣,很多时候在于它的细节,在于史官过滤前的桥段。
而立之后的前几年,曾国藩埋头练习对联作法,尤其主攻挽联。挽联数十个字,既要总结生平,又要表达情感,还要发表评论,确实是练手的好方法。可惜,身边的朋友老是不死,练习的机会不是很多,曾国藩竟然想出一个损招——生挽(替活着的人写挽联)。于是,他将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写了个遍。话说某年正月,曾国藩正利用春节闲暇在书房中创作挽联,比他大10岁的好朋友汤鹏适时前来拜年。两人关系素来密切,汤鹏也就不待通报径直到书房来找曾国藩。说来也巧,曾国藩这时正写到“海秋(汤鹏字)夫子千古”, 陡然见到被挽者现身,赶紧手忙脚乱地藏掖条幅。汤鹏一把扯过来看个究竟,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晕倒。怒不可遏的汤鹏当场反目,与曾国藩割袍断义。
曾国藩的音乐细胞如何,无从考证,但从他为湘军各类军歌填的词来看,放在现如今,应该可去卡拉OK吼上两嗓子。《保守平安歌三首》、《水师得胜歌》、《陆军得胜歌》、《解散歌》和《爱民歌》等歌词都是曾国藩亲自撰写。后来有专家考证:毛泽东制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曾受过曾国藩《爱民歌》一类作品的影响。不难想象这样一副景象;以长沙湘潭一带为主要兵源地的湘军队伍,边行军,边唱歌,军歌四起,湘味十足,甚至有些长沙弹词大合唱的味道。
按照李鸿章的说法:曾国藩最爱讲笑话,讲得大家肚子都笑疼了。他自家偏一点不笑,以五个指头做耙,只管捋须,穆然端坐,若无其事,教人笑又不敢笑、止又不能止。这真被他摆布苦了……
很显然,“曾湘乡”绝对是个搞笑高手。
本报记者 陆嘉琪/ 整理